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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子不言父讳。

小世子从会说话起便有饱学之士教导,父母又都出身不凡,家教极好,怎么没人教导他,应该避讳着,不能随意写或说父亲名字呢?

可小世子蘸着茶水,又写了两个字:“欢颜”。

正在知言下面。

欢颜脑中忽然轰地一声,胸癔间顷刻像被什么东西充满了,连气都透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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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前,那个十岁的小小少年,抱着六岁的小小女孩,蘸着茶水在桌上写字。

知言,欢颜……

他在他支离破碎残缺不全的黑暗世界里恬淡地笑,温柔地告诉她:“看,这是我们的名字。知言,欢颜。”

她的心口突突乱跳,急问道:“颜儿,这字……谁教你写的?”

小世子道:“是父王啊!父王从前看不见时,就抱我在膝上教我写字了。”

他紧接着又写下“思颜”二字,笑道:“这是我的名字。”

慕容雪微笑道:“记得这名字什么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