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一手按紧胸口,人已弓下身去。
那厢石樱一直紧张地看着他,见状已惊叫着奔过来:“相爷!”
欢颜连忙扑过去把脉时,石樱道:“不用诊脉了,相爷喘证发作,你快扶他卧下,我……我去喊大夫!”欢颜却道:“别喊了,你扶住他就行。”
石樱一怔,见欢颜飞快从头上拔出一根银簪,从中倒出许多金针银针来,才暗骂自己这是急糊涂了。
论起大夫,吴都城内有几个大夫能比治好锦王眼疾的大夫更优秀?
果然,数针下去,楚瑜已喘过气来,脸上浮着的那层青灰慢慢褪了下去。
欢颜从桌上的那叠方子里抽出一张来,向石樱道:“按着这上面的方子叫人去抓药,每天一剂,三日后再换那边平时调理的方子。”
石樱忙应了,却落泪道:“最好能去了病根才好。”
欢颜叹道:“若他远离朝堂纷争,不再劳心劳力,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安心住着,从此诗书为伴,琴棋娱情,再以这方子调理一年半载,去了病根也不是不可能。”
楚瑜虽虚弱,此时已能说话,却冷笑道:“你这是盼着我辞官退隐,再不能和你那锦王为敌吧?”
欢颜闻言,收了银针道:“你若这样想,也由得你。最好找个和我同样医术的大夫随身跟着,不然再犯几次病,该可以去天上为先皇效忠了!”
她收拾东西转身便走,心下却也沮丧。
她到底是个无用之人,终究帮不上许知言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