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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主动亲他,主动拥抱他,甚至容忍着他凌虐般的欢爱,还不够吗?

欢颜这样想着,便也心灰意懒起来,凭着萧寻喝多少的酒,也不想去理会了。

她却不知,萧寻从来便清楚她没那么喜欢自己,——便是有些动心,至少那份喜欢,绝对比不上她对许知言的那种真挚和深切。他极其聪明,不仅猜到了锦王妃要她回来的用意,更猜测她之所以对自己百般依顺,只是因为迫不及待地想取悦于他,劝他改变主意……

欢好之后,她果然开始劝他别和锦王为敌……

想不猜忌,又怎能不猜忌?

她已是他的妻子,却在昔日情人那里住了两夜。

她说他们是清白的,可他只见到双目复明的许知言风姿绝世,更胜往昔十倍。

连当日失明的许知言她都抵挡不住,并无任何名份便轻易交付了自己的清白,何况如今这样容色无双的锦王……

萧寻已经醺然。

他不记得自己已经喝了多少酒;从那日夏轻凰醒来,说出她是自愿随锦王夫妇离去,他便搬了好几坛酒在自己房里,只恨无法醉死在酒中,把时间停留在往昔携手同游的好时光。

曾在许知言身边千伶百俐的小白狐,自被他逼迫相从后,笑容少了,话也少了。即便只是朋友时,她都不会舍得他喝成这样;而此时,她明知他伤心,居然视若无睹,安然地睡去……

因为他说了,不会让私情私意影响大局,她寒心了,连哄都不想哄他了吗?

他忽然间愤怒起来,将酒盅狠狠砸碎在地。

此时欢颜已睡,侍女并不在屋内侍奉,但留心着萧寻未睡,且又饮酒,遂在门外候命,闻声已是一惊,问道:“太子,需要奴婢进去收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