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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一个个不是力竭,就是带伤,我们又在诸余山休息了一日,到第三天的清晨才启程。
青岚随身所携灵药甚多,出手又大方,加之众人功底都还算扎实,故而看起来都恢复得不错。而我只觉自己修为比先前又低了不少,想必被那三道天雷伤了元气,不知寿元又减了几个月。
凤雪见我气色不错,也便放心离去,临行却和当年的“小孔雀”一样罗嗦,把务要在苍灵墟再相会的话说了几百遍,大约怕我又跑得无影无踪,让他找上一百来年也找不到。
但如今我有门有派、有名有姓,下面他如果再找不到我,多半是因为我灰飞烟灭真的无影无踪了。
景予在凤雪离开后像是松了口气,待我也不像之前那样冷淡,有意无意总是紧跟在我的身边。
我吃不准他在想什么,但他若愿意让我好好欣赏几日他那副好皮相,我当然也乐意得很,因而一路都甚开怀。
于是,不自在的成了景予。
虽然那张棺材脸怎么看怎么像块石雕,但禀承一副正义之心的白狼已开始对他敬而远之,再顾不得因我的遭遇摆出仇大仇深的决绝模样。
它悄悄跟我道:“姑娘,这景予怎么回事?浑身长了刺似的让人看着就难受。”
我温柔地笑笑,“怎么会呢?大白你仔细看看,这身段儿这模样儿,卖妓院里可以算个头牌吧?”
白狼眼睛绿幽幽地一亮,“的确,我从前见过的头牌姑娘还不如他美……不过,姑娘,妓院不收男人吧?”
我微笑道:“可我听说,有的男人喜欢男人呢!”
承蒙原微师兄教导了一回,我们终于知道了什么是愚蠢,后来再入尘世,除了《四书》《五经》,也带回了写莺莺、红拂之类的传奇,并各朝各类宫闱秘史之类。景予甚至还悄悄和伙计商议,另买了些市面上极少的孤本,原说看完就给我看,谁知后来问起时,却道不小心泼了茶,已经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