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一怔,眼睛里忽然闪出极亮的光彩,却道:“我不信。”
我问:“还让不让我进去?”
绵绵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我微微侧身,作势欲走,便见绵绵飞快拉开门,身子已让到一边,说道:“姐姐请进!”
嘴巴之甜,变脸之快,心思之玲珑,快赶上当年的我了。
好吧,孺子可教,怨不得景予会对她另眼相看。
闪身进去时,白狼惊讶地看向我,“喂,喂,姑娘……”
他自然知道我没那个本事还景予一个心脏。
从来破坏简单重建烦,杀人容易救人难。
我踏了进去,白狼亦步亦趋,神情忐忑。
但我行到c黄榻前时,白狼已赶上前来,为我撩开c黄帐。
少了一只手,行事的确不甚方便。幸好修仙者可以不用饮食,我换了副莲身更是吃什么都没滋味,不然单手烤ròu喝汤必定郁闷。
但还好,一只手照样能触摸到景予。
如今,这个和我相处了两百年的男子,正悄无声息地卧于锦衾之下,面色苍白死寂,浓而挺直的眉在昏迷里尚微微地蹙着,和往日的冷诮如刀相比,竟是如此的虚弱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