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敢太过靠近她。
顾湃等人看他的神情明显的不怀好意,连以行。事稳重出名的青桦都时时露出想把他暴揍一顿的狠毒。
木槿便默不作声地将随行所带的葵瓜子全从窗外丢了出去,任由它们被车马踩入雨后泥泞里。
许从悦远远瞧见,悄悄从怀中绣着木槿花的玉色荷包里掏出两粒瓜子仁放入口中。
依然是天长日久后的寡淡无味,却无法再嗅得到糙木的清新,只隐隐觉得出眼泪的咸涩。
木槿这次带出的葵瓜子自然不会是他炒制的。
但因为他的事,无论怎样的名家炮制,再鲜香美味的葵瓜子,她也厌恶了吧?
他低叹着一夹马腹,所乘座骑重重落下马蹄,同样溅起泥泞无数,将零星露出地面葵瓜子踩踏得无影无踪。
---------------念当时风月,如今怀抱,有盈襟泪----------------
因甫出京便遇袭,众人一路提心吊胆,倍加警惕,唯恐再遇伏击。
但一连十余日风平浪静。
待后面需经过北狄骑兵滋扰过的地域,已有附近驻军提前得了令谕,沿路重兵护送。待到吴蜀边境附近,更有蜀国将领领兵前来接应,径把木槿连同随行的禁卫军领入蜀境,吴兵这才撤走。
果然是铁桶似的保护。
枉费了木槿精心预备的百宝囊,而藏在腰间好些个日夜的软剑也只能徒唤寂寞了。
木槿甚觉无趣。
好在到了吴境,五哥也就近了。
算来距他们上次相见,才七个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