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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才不过五六岁的小娃娃,活泼贪玩,自是不乐意完成这许多功课,闻言已依在我身畔,委屈地撅起了嘴巴,低声嘀咕道:“父王又不陪着我……”

淳于望往外走着,淡淡而笑,“相思,你的娘亲回来了……”

相思便不管她离去的父亲,攥紧了我的衣襟,可怜兮兮地望着我,连声唤道:“娘亲,娘亲……”

我虽过了双十年华,却终日奔波于战场和军营间,连司徒凌和我的亲事都不得不一推再推,至今尚未成礼,再不想今日莫名便成了这人的妻子,还莫名地多出了个女儿,尾巴似地粘得紧紧的,甩都甩不脱。

见我不回答,相思便松了我衣襟,转而过来牵我的手,撒娇道:“娘亲,我不要练琴。娘亲你看我手指,都给磨破了!”

她的手很软。也许这个五六岁的小孩子,手都是这般软。

可她是第一个如此亲近我的小娃娃。

握住交到我掌心的小手,我的心仿佛也软了一软,脱口便说道:“那么,不练琴了罢。”

相思便欢喜,又道:“练字也累。坐着一个时辰不动,我胳膊疼得很。娘亲你摸摸,就是这里,这里疼……”

她又拉着我的手去摸她的臂膀。

细细的胳膊,所触之处仿佛连骨骼都温软柔嫩,即便我武功被制,都似能轻轻把它折断。

当然我并不敢轻举妄动。

跟在我和相思身侧的两个侍女,与其说是侍女,不如说是女侍卫。

虽未佩刀带剑,但她们鬓间银簪,腕间金钏,腰间玉带,无一不是特制的,必要之时,不但是对敌武器,还会是杀人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