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真倦得厉害了,昏昏沉沉的,连眼皮都似重得睁不开。
可奇怪得很,这一刻脑中却又格外地清明,清明得我根本没法真正地沉睡,心中来来回回,都只是方才淳于望念的那句诗。
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
倒像什么时候听过的一般。
我忍不住,勉强睁开看向淳于望,见他犹自专注地凝望着我,遂问道:“你倒茶回来时,是不是念了句什么诗?”
他茫然,“诗?”
“没有吗?”
“没有。你刚是不是做梦了?”
“做梦……”我皱眉,“也许,是做梦吧!”
幻觉应该也和梦差不多。可做梦梦到淳于望在我耳边吟诗,也未免太过匪夷所思。
我是芮国的女俘,我是他心上人的替代品。
即便他给我或者我给他带来多少的愉悦,也只该是身体对异性本能的反应而已,我的幻觉或梦境里,又怎会有他?
忽然之间便厌恶这个把自己拥得极紧的温暖胸怀,我用力推开他,侧身向里而卧,尽量不去触碰他的肌。肤。
他似乎便有些彷徨,好一会儿,才伸出手来搭到我肩上,轻轻地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