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僵坐在桌边,只觉脑壳疼痛得厉害,别过脸说道:“不错,我自认从来不是好女人,也不是好妻子。即便成了亲,嫁过去的也只是名义上的秦家大小姐,依然会有个秦三公子留在秦家,领着秦家军纵横沙场……哪可能如寻常夫妻般亲亲我我,尽享闺房之乐?”
“晚晚你这话错了,怎么就不可以长相厮守了?有战乱时可以夫妻齐上阵,无战乱时携手花下共享天伦,同患难,共富贵,不是该比寻常夫妻更加情深义重?”
我也知自己性情执拗古怪,特别经了阿靖之死和柔然军营之ru后,对男女之事更是抗拒,只叹道:“二哥,我知道是我亏欠了司徒凌。我欠他的,我不能给他的,我会通过别的方式回报他。如果他愿意……他应该很快就能有自己的孩子。”
“你是指你两次送给他的八个美人?”
一贯温和的秦彻忽然提高了嗓音,眉宇间有怒其不争的悲哀。
“晚晚,别的女人巴不得把夫婿拉在身边寸步不离,最好永远不看别的女人一眼,哪有像你这样千方百计把美人往自己夫婿怀里塞的?这样的蠢事你能不能别再做了?”
对寻常女子来说,这样的蠢事的确愚不可及。
可惜自从我被选作秦家的承继者,我便已注定了不可能过寻常女子的生活。
“二哥,你放心。”
我无奈地叹息,“只要秦家还在,只要秦家军还在,我根本不必用寻常女子的手段来争夺夫婿宠爱。”
秦彻微愕,眼底也微微黯然,说不出是伤感还是怜惜。
他闷闷地道:“晚晚,你是不是太多疑了?我瞧着司徒凌待你实在算得上情真意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