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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们都算是出身高贵的,居然一个卑躬屈膝,媚态横生,一个贪恋美色,竟敢以君王自居!想来这轸王也不安分,才和你一南一北联手,意图先取了南梁江山,再由你设法拱手奉送我大芮江山吧?”

我叹道:“俞相,你须得去打听打听,我秦晚从来只读兵书,不读诗书。找人模仿我笔迹便罢了,何必题什么诗词?却让知晓我性情的,都晓得这是一桩嫁祸江东之计吧?”

俞竞明笑道:“可惜,本相素来只听闻秦晚秦将军允文允武,才识过人,不是寻常粗鄙武夫可比,一两首诗词,想来并不在话下。”

他又拿过那支玉簪,说道:“这支玉簪,是抄捡秦家时抄出,簪身刻四足蟒纹,并刻有南梁皇室标记。有人认出这是南梁孝文帝在五十岁生辰时赏与诸皇子的。如今轸王的那支簪子,只怕已遗落在大芮了吧?”

那支玉簪正是前晚因我所用的簪子被淳于望藏过,随手拿来绾发的他的簪子,倒不晓得有这样的来历。

我远远见那玉簪时,便已猜到秦家已出事,待听得他这样说,更是确定了秦家必已被人查抄,此刻兄嫂弟侄必定和我一般身陷囹圄。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也是意料中事。

若我一败涂地化为齑粉,只怕秦家举族都将面临杀身之祸。

北疆虽有十五万铁血秦家军,一则远水救不得近火,二则群龙无首,诸将各有主张,端木氏虽然调拨不了,威逼挟制令其暂时不敢轻举妄动却不困难。

待秦家满门被灭,端木氏有的是机会慢慢对付这啃噬不下的十五万大军,打压、利诱、分化,了不得敞开面向柔然的大门,总能把秦家的影响力逐渐削弱,渐至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