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秦家的军队又能往哪里去……”
他们几个心腹大将是知道内情的,我是昭侯,是秦家军主将,却也是定王妃。
秦瑾已死,秦彻半身不遂,成亲五载,好容易有点血脉又被害了。便是未来再有子嗣,待长成之时,天知道这大芮会是谁的天下,这秦家军又还是不是原来的秦家军。
便是跟秦家情谊再深,也没有人敢寄望于那个根本不会出世的秦家子嗣。
他们只能寄望于我,并紧跟我的脚步。
我成了定王妃,十五万秦家军便是我最奢侈的嫁妆。我以定王为夫,他们便同样奉定王为主将,
一体从命。
何况定王势焰熏天,又对秦氏部将另眼看待,正是大树底下好乘凉,谁不乐得顺水推舟?
我又问秦哲:“近日朝中对我有何议论?”
秦哲道:“将军一力保皇上登基,功在社稷,自是人人都说将军忠义。再则……”
“再则什么?”
秦哲觑着我神色,轻声道:“再则人人心知肚明,太子当日被囚深宫,手中兵力有限,将军若是拥立定王,远比拥立太子轻松。将军能逼着定王退出帝位之争,足见将军对皇上的忠心,也可见定王对将军何等爱敬。故而将军虽伤病不出,依然权倾朝野,人人敬惧。”
陌上尘,梦遥知何处(四)
我笑道:“人敬我惧我,是因为我是秦家主将,还是因为定王对我敬爱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