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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要断送他大周江山的行为暴露后,他真想捏死她算了;但听说卓锐和可浅媚在静宜院突起的火灾中双双失踪时,他又松了口气。

从此他也许能随着她的离去而逼自己放手,不去再挂怀她的死活,将什么白首结同心的誓诺当作一时头脑发热所说的胡话。

可他睡得还是不好,哪怕为了收拾她酿下的大祸而整日殚精竭虑,夜间好容易睡着后,她还是会如约而至。

从从容容,浅笑嫣然,温暖柔软的躯体仿若触手可及。

收到卓锐第一封密信,知道他们在荆山,他几乎没有细想,就下令在荆山和荆山附近集市加派人手,留心着他们的下落,却根本没想过找到她下落后又该如何。

第二封密信于他简直是一包炸药。

怀孕,打胎,出家。

狂喜和狂怒交织,让他连卓锐都恼上。

即便他对卓锐惩以宫刑,他也深信卓锐对他的忠心;但这样大的事,卓锐居然到可浅媚决定打胎并出家时才传来消息,并且只字不提他们去向,根本不曾考虑他的惊怒焦急。

等除去那个一心诱哄可浅媚出家的衡一,暗卫重新盯上他们,传来二人一路举止亲昵的消息,他不得不重新衡量卓锐在可浅媚心中的地位。

在对她和唐天霄的感情心灰意冷时,以她的简单和冲动,并非不可能接受全心全意待她好的卓锐。

不能行夫妻之事,并不代表不能拥有夫妻般的情感。哪怕他已受了宫刑,唐天霄也不能容忍他的乘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