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爱上了一个人，从小就爱，一直爱着，但是她不爱我，所以我失恋了。”

“单相思啊，那跟你当杀手有联系吗？”

韩旭继续往下说：“后来结婚了，然后过上了普通人的日子，但是越过越无聊。那段日子就跟打游戏一样，面对着一个又一个的超级无聊的工作和生活两条主线任务，还有那种网游类型的那种永远不可能做完的日常任务，简直让人压抑死了。幸好还有点支线任务能缓解一下压力……”

程坤撩起了他那粗黑的眉毛，瞪着大眼睛看着韩旭问：“你说的支线任务是啥？杀人？”

“不是，是爱情。爱情提供的支线任务维持着我的精神状况，只有在那个时候我才会全力以赴。”

“然后呢？结婚了？”

“不是，是结婚后的爱情。”

“小三啊，你可真有一套。”程坤摇摇头，紧绷的神经也松弛下来，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自由散漫的杀手也挺多愁善感。

“我爱我现在的老婆，但是我总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好像我俩在不同的世界一样，而在那个世界里，我娶的是另一个人。”

“你这是精神分裂的前兆，回去后找个大夫瞧瞧。”

韩旭想了想，又换了个话题：“其实有的时候，我觉得当个女的挺好的。可以穿漂亮的衣服，可以有那么多喜欢的东西。无论是商场还是网店，基本上都是为女人准备的东西。”

“那你就去变成女的，现在变性手术挺发达的。”

“但是我喜欢女人，变成女的就没办法和女的在一起了。下辈子吧，投胎做个女人还可以，这辈子我可舍不得我老婆。”

很无聊的话题，程坤觉得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意思，索性不再开口。

飞机继续平稳地飞着，飞机上的乘客均昏昏欲睡。再过一段时间就要进入敌人控制的区域，必会展开激烈的战斗，所以现在养精蓄锐非常必要。

乌云的上方晴空万里，除了驾驶员，谁也不知道自己的具体位置。从飞机上向下望去，除了灰蒙蒙的云和雾之外，再也看不到其他。

“我怎么感觉不到困倦？”韩旭也很想让自己休息一下，但是大脑似乎一直处于亢奋的状态，根本就没有办法让自己进入睡眠。

“坏了，照这样下去，会很容易累，这要是下了飞机再犯困可不好。”虽然这样想，但大脑却丝毫不理会，各种各样的事情不断在脑海中蹦出，想拦都拦不住。

“不大对劲，非常奇怪，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发现不太正常呢？”韩旭心里犯起了嘀咕，“好像最近经历的所有事情都是那么顺理成章，完全在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是不是太顺利了点？”

向前追溯的话，应该有个很特殊的时间点，从那个点开始，就开始变得让人不舒服了。那个点究竟在哪里？

“想什么呢？”闭目养神的程坤突然抬起了头问道。

“没……没事。”韩旭敷衍着回答着，但是心中却已经证实了自己的想法，“我就猜想到他会突然醒来问我问题，确实都在和自己想象的一样，这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你有心事吧？”程坤继续问着。

“没什么，你好好睡吧。”韩旭已经不愿再把自己的想法说出，现在他开始怀疑起程坤来。

程坤很认真地看着韩旭，试图用自己的能力证实韩旭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