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爱了,乐儿还不成了讨人嫌的乌鸦?
我自然必须带他走!
楚宸与我轻轻飘下屋去,从院落后方潜入那间屋子,已看到一名侍女正一边抱着乐儿哼着曲儿,一边不安地来回走着。
柳沁、晏逸天幕天席地做这等好事,院落里当然不会有多少下人,便是有下人或守卫在,这样的时候,都该如这个侍女般知趣儿,缩在屋中装不知道了。
我正要上前去制住侍女时,楚宸已赶上前去将宽广的袖子只在那侍女前轻轻一拂,那侍女连哼都没哼一声,迅速软倒下去,连乐儿都呜了一声,没了声响。
我紧张地将乐儿接到手中,望向楚宸。
楚宸一笑,做了个无碍的手势,示意我们先离开再说。
我看一眼树荫掩映下的窗外,咬了牙,抓住自己一缕发丝,狠狠一扯,顿时连扯下一大缕来,根根冰蓝,雪白的根部,甚至带了隐约可见被生生扯下头皮的血迹。
楚宸瞪着我,掩住了嘴,眸中已有一层水气。
我也想哭,但咧一咧嘴,居然笑了。
头皮很痛,但那种痛似乎可以让心里如绞缠般挣不脱的疼痛减轻些。
将那缕头发小心理好,平平放于桌上,我才带了乐儿跳出窗户。
天底下长这样怪异冰蓝头发的,应该只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