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我顿时安静下来。
他探入怀中,摸出一个锦囊,递给我。
小心打开时,竟是一只结发蝴蝶,依然是红绿的丝线缠绕,丝光柔润,却是崭新的一只!
我记得,记得在漆黑无边的山洞中,只有那双蝴蝶伴着我,伴着我痛,伴着我苦,伴着我同在练狱中狼狈煎熬,最后再不知被我蹂躏成什么样子了。
柳沁,那么骄傲放诞的柳沁,不厌其烦地第三次编了这蝴蝶么?
眼眶正发热时,那个有柳沁有几分相像的男子说道:“阿沁说,让你这次收好了,不许再弄坏弄脏。下次见面时,若是看见你的比他的旧了,绝对不饶你。”
我抚着那结发蝴蝶,居然傻傻地应了,然后才想起对面的男子,根本是个陌生了。
而且,那男子和晏逸天一样,称呼柳沁为阿沁!
我抬起头,立马很是没好气地问:“你是谁?柳沁去哪里了?”
那男子依旧好脾气地笑一笑:“我是泠尘,阿沁么,我说了,他有别的事要办,暂时离开南诏了。”
泠尘?
这个名字……
我正在觉得耳熟时,已听得惊秋惊叫:“你是白教教主,泠尘?”
泠尘再笑,然后从怀中摸出一张折好的纸条,递给了我。
“阿沁的信,你自己看看吧!”
匆忙打开时,手指竟在发着颤,几乎要把薄薄的纸撕破。
我是身体没恢复,一定是身体没恢复……
默默和自己说着,我终于看到了熟悉的笔迹,旷达肆意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