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才发现,你小子还有点圣母情节。”我转身笑了笑,没有负罪感,反而是一身轻松:“你的问题我一次性都回答你,我还是你认识的那个好兄弟,这一点不会变的。至于你说的平复愤怒,呵呵,你不觉得这样更能平复愤怒吗?而且,现在不仅仅是平复愤怒,我还是在救人。”
“我没有那么高尚有自己的命去救其他人,那么我就用这几个我想杀的人的命,去救其他人好了。我的做法,是在救楼上的更多人。”说到这里我自嘲的笑了笑:“另外你问我这么做和他们有什么区别,在我看来,区别还是有的,他们是出于单纯的报复,而我不是。他们的做法会害死无辜的人,而我的做法只会害死他们,你觉得,他们是无辜的人吗?”
健子被我说的无语,也不知道是被我说动了还是不愿意和我争论。我没有管这些,看到楚文阳没动,赶紧再次说道:“快来帮忙啊,再不抓紧时间丧尸该闻到味过来了。”
“我没事,楚哥你去帮忙吧。”健子无声的叹了口气,心里在想些什么无法揣度,他直接原地坐在了地上,让腾出手的楚文阳过来帮我的忙。
没话费什么时间,我和楚文阳就把那两个小混混给绑了起来,手臂的伤势让他们还能有一定的反抗能力,所以我才让楚文阳来帮把手。至于鸡哥,这家伙之前就被楚文阳重点照顾打的倒在地上,现在肚子又被我划了一刀,就算不绑他,他也铁定动不了了。
整个过程中我们三个都比较沉默,健子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怎么的,从头到尾就一直沉默,也可能是暂时接受不了我的转变。至于我和楚文阳,我们也没有说话,只是抓紧时间的将这几个家伙绑好确保他们不会自己逃走。
丧尸是循声循味来判断幸存者的,之前整个大楼里只有三楼有幸存者,并且门口还躺着个倒霉蛋的尸体,所以它们进来之后自然而然的就会聚集到三楼,更不要说还有鸡哥三人的刻意指引了。
但现在不同了,现在我把这三个家伙都放了血,那么血腥味要不了一会儿就会随着空气散播出去,这种气味连人都能隐约闻到,就更不要说丧尸了。比起楼上那些躲起来的幸存者,以及门口那个被啃的差不多了的尸体,其诱惑力自然比不上这几个心血的家伙。
事实上,只要他们人不死,他们的血液就会一直是新鲜的,丧尸绝对会朝着这边聚集过来。我的计划也就是趁着丧尸聚集在二楼的时候,带着楼上的幸存者逃到一楼。那时候一楼的丧尸应该都被吸引到二楼去了,我们唯一要注意的就是下楼的过程。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们也不耽误,健子休息了一会儿也好了点,虽然鼻青脸肿的但走路没问题,于是我们就直接出了会议室。
我们身处二楼,站在走廊里还是能听清一些一楼的声音的。可以听出来楼下的丧尸叫声越来越近,很显然楚文阳刚刚引走的丧尸又要过来了。
我们不敢耽误,加速跑回了三楼。现在的三楼走廊里还有几只丧尸存在,都还在啃着那个不成模样的死尸。
这几只丧尸对我们的威胁可就小多了,尽管走廊到非常狭小,但几只丧尸的纵深还是有的。健子属于伤员不动,四只普通丧尸我和楚文阳一人两只,解决的过程没有什么稀奇的。
等到我们解决了这些丧尸之后,我们做的下一件事不是立刻去找幸存者,而是先将这四个新杀死的家伙的尸体给扔到二楼去。
就像之前说的那样,丧尸在病毒侵染大脑之后,它们就会成为类似新物种的存在,同类之间是不会刻意攻击的,同样也不会感知到同类的血液。而一旦我们杀死了丧尸,也就意味着丧尸体内的病毒失去了宿主,一旦宿主死亡,病毒也无法生存。
病毒死亡之后,这一具尸体,也就变成了普通尸体,其他丧尸不再感知它们为同类,就可以发现尸体的存在。
如果我们在解决了这几只丧尸之后不搬运到二楼,那么很有可能的结果就是,只有一般的丧尸会被鸡哥三人吸引,而另一半会跑到三楼来。
到时候在这狭小的走廊里,就算只有我们三人,被一群丧尸堵住没有躲闪的地方,最后也是死路一条,毕竟身手再好你也不可能在一个小盒子里施展开来。更何况那时候我们后面肯定还跟着所有的幸存者,到时候情况只会更糟。
这时候我开始有点想念兰花、老杨那几个警察了,如果他们在的话,哪里还用得着我们动手,起码人多我们也能轻松点不是?
想到这里我又想起了鸡哥几人的对话,想起了那个神秘人,听他们的意思,他们之所以得救是和那神秘人有关,那么老杨几个到现在也没回来,会不会也和那神秘人有关?
而那个神秘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关于神秘人的事情我没有告诉楚文阳,健子同样没有。健子的想法我不知道,但就我而言,我不想让楚文阳莫名其妙的卷进这个危险之中。因为从鸡哥的描述上来看,那神秘人找的极有可能是我和健子,但却没包括楚文阳。
我和楚文阳两个开始搬尸体,而健子则去通知门后的幸存者,等到我俩将四具尸体搬下楼的时候,健子那边总算是撬开了房门。至于那个被啃的差不多了的尸体我们没动,一来估计丧尸有了下面的新鲜事物就不会注意这具尸体了,二来这家伙被啃的四分五裂,我实在不愿意去碰这种尸体。
健子那边也是解释了半天,里面的人才好不容易开的门,而且即使打开了门,也就只有老铁等几个大老爷们走了出来,更多的人还躲在里面。
“快点出来,丧尸被我们引到二楼去了,现在再不走,就等着被困在这里吧!”我见状赶紧催促道,尽管想要尽一份力救他们,但我还没高尚到为此把自己搭进去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