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满打开卧室的门。曾康还在那里叫嚷,“你上去啊。旁边,旁边。我去……”一局似乎结束了,他摘下耳机直接甩在了桌子上,还狠狠地砸了砸键盘,用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折腾了一会儿他似乎都没注意到凌满回来,或者说凌满回来了跟他的游戏相比,还是游戏重要一些。
凌满躺在床上满身冰冷,在这个房间里除了游戏的声音估计就是造子的声音了。恋爱时的温馨浪漫,早都如过眼云烟一样烟消云散。只有她凌满一人还在其中,还在留恋过去。别人似乎早都不在意了。有些时候她会提一提过去,得到的全是不耐烦的回应。
正当凌满睡得迷迷糊糊地时候,比游戏声还大的砸门声开始了。
外面传来了她婆婆地声音,“吃饭了。吃饭了。一个个的都跟祖宗一样。”
“哎呀,妈,等会儿,我马上要赢了。”曾康冲着门外喊道。
可是凌满不行,凌满不能说等会儿,要不然她这一天耳朵都不要指望消停了。就算身体再不舒服,她都只能起身。更好笑的是她昨天就说了今天去医院,可是没有一个人问她得了什么病。今天也没有一个人问她检查结果怎么样?既然他们那么不关心,那她就把他们最想要的给拿掉。想到这儿,她心底居然有了一种隐秘的快/感,她觉得这好像是一种报复。
凌满慢慢地起身,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去了饭桌上。她还真有点饿了。可是她不能先吃饭,因为曾康还没来,她的老公还没来。用她公公的话说,现在是时代好了,要不然她连上桌的机会都没有。这不是最好笑的,最好笑的是曾康从头到尾没有帮她说过一句话。
她也质问过。可是曾康的理由是:老人家的观念很难扭变过来的,现在不是挺好的吗?你也在桌子上吃饭。
这样的事情太多太多了。直到这后面她都不想再问这些傻瓜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