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阙被柳长月拉上床时急着说道:「你也被打了一鞭,现下还流着血呢!柳大哥先别睡,你肯定很疼吧,换我替你上药好不好?」
柳长月连话也不想说,只是把小阙推倒在床上,而后从后头轻轻环住他的腰,拉起温暖的被子将两人盖上,闭上了眼。
疼痛?他感觉不到疼痛。
流血?或许血流干了 ,这孩子会为他挂心一辈子永远无法忘掉他,那就最好了不是吗?
得其一抹青睐,是求之不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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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一整夜柳长月都放任着伤口不理会。
他只要待在小阙身边就会很安心,安心得没有多久,便睡了过去。
小阙被抱着,则是睁着眼一直看着墙。
他也不晓得柳长月是怎么了,竟然不肯上药,也不再和他说话。只是因为跟着柳长月有段时间了,小阙还分得清楚柳长月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这回好像没有生气了,但奇怪地彆扭着,连身体也不顾。
小阙没有睡意。他一直等、一直等,等了约莫半个时辰后,柳长月的胸口平稳起伏,气息绵缓似已睡着。
这时他低低唤了一声:「柳大哥?」
见柳长月没有动静,于是动作轻缓地先把柳长月放在他腰间的手轻轻拉开,而后慢慢转了个身,在柳长月身上睡穴点了一下。
烛光已灭,此刻唯有淡淡的月光从窗外透进屋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