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罄忽而一手用力掐住小春的脖子,慢慢地使力缩紧:「我并没有开心,抛掉身上背负的血海深仇,并不能使我开心。」
「咳……咳……」小春抓着兰罄的手,想将其扳开,但化功散早已完全失了药效,兰罄的功力比他高上层,他就算拼到死,也没办法打得赢兰罄。
虽然如此,但小春还是想说:「自欺欺人是师兄最大的本事……咳……满山遍野跟你跑的时候……你明明就像个小孩玩得高兴……抓鱼抓猪……咳……还抓熊……那些你都忘了吗……还有……这些天虽然嘴里喊着不喜欢谁来着……但眼睛看着他的时候……就又大又亮……还……发起光来……我又不是瞎子……就算是瞎子……也都感觉得到……」
兰罄沉吟半晌,松开了对小春的桎梏。他收回手,默默的凝视着悬月。
「咳咳咳咳咳……」小春涨红着脸,剧烈咳嗽着。
「他看着你的时候,也是一样。」兰罄如是说。
小春摸着脖子歪头看着他家师兄,这时说这样的话,师兄莫非是在吃醋?
「其实……咳……老皇帝死了,单月儿也死了,该死的人都死光死彻底了,云倾是无辜的,师兄难道就不能与他讲和?」小春顿了顿,说,「只要师兄肯点头,我便去说服云倾。他在你病 着的这几日和你相处咫尺也未曾伤你,说不定你们真能言归于好……」
「傻子。」兰罄笑了,笑得妩媚,笑的诱人。他撩起小春垂落的一缕乌发玩着,轻声说,「我和他之间争了那么久,早不止恩怨情仇那么简单,而是还有武林、还有天下。所以你那些,根本就是空想。」
「师兄还想称霸武林、得到天下?」小春打了个呵欠,不知那有什么吸引人的。
「仇要报,天下也要得。」兰罄说。
「别了吧,师兄,武林那么大、天下那么大,你这样得和人打到什么时候?」小春光想便替他家师兄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