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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冬天来得早又来得冷,韩寒走路昏昏沉沉还有些东倒西歪,想起自己已经不知多少年没染过风寒,若不是拜柳长月和金花所赐,他也不会因为失了内功来不及把衣衫弄干就整园子跑忙打扫,得了风寒而后病成这样。

揉揉红通通的鼻子,韩寒正打算到厨房去温壶酒暖暖身子。

他方才一个喷嚏喷得金花脸上全是他的口水,结果被那人赶出门外,再也不许伺候。

韩寒这倒是乐得轻松,金花既然说不用他伺候,那他便要酒回通铺喝喝,然后蒙头好好睡上一觉。

穿过偏厅要往住处回去时,几个通铺内的兄弟正站在亭子旁神情慌张地比手划脚,他抬手晃了晃,打过招呼。

那些兄弟一发现他,仿佛见着救星似地全朝他冲了来,一个个嘴巴开开合合,激动地试图在韩寒早已失去听觉的耳边传递消息。

韩寒被摇得头晕眼花,于是便抓了一个口形清晰的,开口道:『慢慢讲!』

那人喘了口气,一字一句地说:

「狗子和虎子被妈妈带走了,妈妈说有个客人要挑干净的小倌,外头那些他都看不上眼,所以刚才到咱们院里把他们两个给带走了!」

韩寒一愣,连忙拿出纸笔写道:『怎么会来院子里带人?咱们不是做杂役的?』

一个俊秀青年哽咽道:

「这是啥地方?青楼啊!都是签了卖身契的,做什么还不都是随妈妈主意!我们是因为年纪太大,所以分到这院子来,狗子他们则是因为刚进来年纪还小,所以先到这儿干些打杂活。可是只要客人看中了,管你年纪多大多小、挂牌没挂牌,只要妈妈收了银子,都是得做的!我本以为虎子和狗子还能安逸些日子,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