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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蠢蛋,也不喜欢被人当蠢蛋看。

穆襄明知幕后黑手是谁却不表说,摆明认为那是家务事关上门处理便好。

既然人家都认为他不够能耐也不够资格参与其中,那他何苦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自我作践。

想通以后,韩寒加快脚步,驾着轻功一路奔下山。跟在他身后的师弟们不敢多言,只能紧紧地跟着韩寒,随他离开滥沧山。

几日后回到寒山派,韩寒一行人风尘仆仆,见过代掌门师叔报了平安后,便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翌日韩寒睁开眼,便发觉双眼又模糊了几成,昨日还能见着的床柱轮廓、帘幔形状,如今只剩模糊光影而已。

躺在床榻上好一会儿没起身,韩寒静静地想着事情。穆襄太会照顾人,而他也太沉溺被那般温柔照顾,是以他都忘了男儿有志,志在四方,他肩上还担了许多事,得一一去处理。

不是说让人照顾不好,而是害怕自己过于依赖;不是说穆襄不好,而是自己过于软弱,一旦陷入了,便把所有正事都忘得精光。

敲门声响起,韩寒就着仰躺床上翘着二郎腿的姿势,喊道:「进来。」

来人温和的气息让韩寒知道那是谁,他立即坐起,恭敬地喊了声:「师叔。」

师叔拿来了一个长木盒,笑道:「你昨日才刚回来,这剑今日就到了。」

「剑?」韩寒疑惑地接过师叔递来的木盒,打开来看,发觉竟是自己那把初次与金花交手时被打烂卷成一团的无名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