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小春再熟悉不过的那间厢房,小春前些天也在这里待过些时候,而门外站着的依旧是专司掳人的那两名大汉,这不禁让小春怀疑,此处是否专门用来囚掳来之人。

大汉显然也晓得小春是谁了,一见、一愣,之后开了门便让罗绮和小春进去。

小春到里头,看到那个姑娘的模样,可又吓着了。

「喝,珍珠,怎么是你!」

被捆在床上动弹不得的珍珠猛然抬起头来,见到是那日在铭城救过她爹性命的恩公,本来止住的泪忽地又拼了命地掉落。

小春连忙趋前把珍珠身上的麻绳解开,松了珍珠嘴上那块布,连声问道:「没事吧,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爹呢?他没和你在一起吗?」

「恩公……」珍珠哭哭啼啼地说,「你那天离开后王八公子又上门逼亲,爹要我上京投奔姑妈,就托人把我带到京里,谁知道姑妈已经过世年余,我无人可依,昨天在街上想着该怎么回去找爹时,突然就被人装进麻布袋里抓到这儿来了!」

珍珠瑟缩着,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

小春咋舌,回头时嘴角有些抽搐,双眸定定望了罗绮一眼,道:「那个、爹啊……」

「我在、我在!」罗绮紧张地连忙向前一步,乖乖站在儿子面前。

「你这湮波楼里的姑娘们,该不会一个一个都是这么掳来的吧?」小春问。

娘在时湮波楼虽然是卖笑风尘地,可也是正正当当开门做生意,从来不干黑的,怎么一落入他爹的手,就给走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