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那帮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只剩几个人特意留下来等小春醒,打算好好谢他。周围来来往往的陌生过客对小春指指点点的,小春只瞧了那些人一眼,也不理会,随后径自寻位子入了座。
这人,向来是这样的。在乎的,便在乎得不得了;不在乎的,便没兴致理会。
云倾突然庆幸自己是小春眼里存在的那个人,小春心里有他,而且十分在乎他。他幸好在小春心里不是飞天蝙蝠那类人,若是被不屑一顾,那他,绝对无法忍受。
胸口激起了阵阵刺痛,忽然如被一道钝刃斩过般,云倾痛得冷颤不停,汗水由额际冒了出来。
他握紧木栅栏的手「啪」地声扣得太猛,栅栏一角顿时碎成木屑,轻轻地掉落下来。
云倾呼吸变得急促而深长,他捂着胸口,往长廊尽头走去,而不是回到厢房里。
开始发作了……月半弯的余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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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因为小春离开,而将药瓶扔入莲花池里延误服药时机后起,每隔几日,便会有像这样纵使服下解药,亦无法化解月半q毒性的时刻。
云倾颠颠倒倒地挣扎着欲离开客栈,也远远离开小春。
他不能让小春知道这件事……绝对不能……
压抑着体内如翻天巨浪打来的痛楚,云倾强咬着牙,一步一步的往客栈后院的花圃里走去,直到受不了这撕心裂肺的剧痛,整个人摔倒在泥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