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等我好了……教我弹琴好不……”小春听见自己这般问。
少年忽尔笑了起来,娇颜如花,三分邪气七分妩媚,美得不像个男儿,可却又货真价实是个男子。
少年说道:“你活得下来,我便教你。”
恍恍惚惚之间,小春又想起了些东西,可脑袋整个疼得厉害。便在这时,左肩上那个地方烧热了起来,几乎要融了骨头的那种热度令他闷哼了声。
站不稳,他整个人跪倒在地,汗水不停地滴落磨得光可监人的黑石子地上。
“八爷!”他眼前出现了个女子,黑衣罗裙,素雅淡容,高雅脱俗,一看便不是寻常人家。
女子朝小春福了福身,而后抱起小春怀里的奶娃儿,奶娃儿喊了声“姊姊”,乖乖地被那名女子接了过去,两人退到一旁。
琴声一变,缠绵悱恻哀怨凄楚,其间多少缱绻无法言语。
小春这时脑袋的痛已经不只是被狼牙棒流星锤打到那么简单,而如同整个人被抓起来上下这么摔,摔到七晕八素地头晕目眩讲话也讲不出来。
他只想吼着叫那琴声别再继续,自己快给折腾死了。
几番努力,最后咬牙一撑,小春直挺挺地站了起来。
自从闻得这琴声,心里头便像被什么给牵动了一般,跳得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