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抖了一下,心想这兰罄果然不愧是个魔教教主,连这等阴损的法子都想得出来。
他暗忖,自己体内那莫名其妙的四道真气互不消融,莫不就是啥劳什子失魂子蛊在别人身上吸过来,存寄于子蛊身上的。
同命蛊如此诡谲,中了子蛊者,对怀有母蛊之人半点反抗能力也无。想来自己那会儿见着兰罄不由自主地脸红心跳说话结巴,还有云倾刺罄一剑自己却同个地方剧烈痛起来仿佛那剑落在自己身上一样,这二者,竟都与那同命蛊有关。
奶奶的,小春越想越是浑身发凉。
这些真气之强,自己屡屡招架不住,落得成天火炉里来雪窖里去,冰火二重天,天天活受罪。这子蛊之前所吸必定尽为武林高手,倘若子蛊内真气被兰罄拿了回去,兰罄又用来对付云倾,那云倾岂不一点胜算也没?
小春低头沉思着,却没发觉云倾一直紧张地盯着他。
倾见小春这么长时间也不愿回他一句话,心里急着便将小春猛地搂进怀里,声音嘶哑地道:“赵小春你听着,就算你恼我也好、怒我也好,我都不会放开你了。你别想走,你得留在我身边,不许离去!”
小春被云倾这么一抱,猛地回过神来。
他失笑,叹了口气,安抚似地拍了拍云倾的背。他有时真觉得眼前这个人像个孩子,那些情绪直接而强烈,叫人无法放手不管。
小春说:“我哪会恼你、哪会怒你,这根本就与你无关,你既不是存心让沃灵仙朝我下蛊,又不是故意让我痛晕,我岂会是非不分。”
“可你以前曾经说过,即便人不是我杀的,因我而死,也与我亲手杀人无异。”云倾说:“此事因我而起,便是我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