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玉璃的事,别伤害他!」笙重复著。
「他是你最重视的人,犹如伯邑考是我的系念。」寿说著:「就算杀了你,顶多是让你魂魄离体回归天界,但你说若我折磨他,你可会感到同心之痛?」就如同笙如何设计伯邑考一般。
「我的罪怎可让玉璃来受!」笙往寿扑去,就算用尽全力也要杀了他。
但,方才散尽的侍卫们又一涌而上摘星楼,轻而易举地便擒住身为凡人,力量薄弱不堪的他。
「我既无血无泪,对任和事皆感无关痛痒,我看你得多花一番力气才折磨得到我!」玉璃嗤笑。
「我有没有那份能耐,你很快便可得知。」寿缠起玉璃如丝的发,犹如旧时对他的疼爱般,浅闻著。而他那箝制住玉璃的手随之松了力道,缓缓地覆上了玉璃的面。
玉璃感到寿肌肤的冰凉如他的心一般失温入寒,由寿的手指缝隙间,最後一次他看见笙焦急如焚的神情,最後一次听见笙仓皇失落的声音。
「玉璃!」笙狂喊著。
笙是一种古老乐器的名,其音温润悦耳令人神迷,就如同笙对他说话时用著的语调,对他笑时那份牵挂的笑容,好温柔。
渐渐地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在流失,黑暗再度袭来,某种冰般的冷意冻结了他,那股力量封住他的躯壳,掩住了他的眼耳口鼻,将他囚禁在躯体深处,再无法动弹。
寿给他最残酷的惩罚,就是他长远以来害怕的──寂静虚无。
尔後,寿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