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胸口的伤你想看吗?那剑刺得毫不留情,完全就是想夺我性命;玉璃为你也与我反目成仇,摘星楼那夜更想杀我。你说他们皆是无辜?可真是笑话!」寿摇了摇头,轻抚著玉璃柔顺的长发。
殿外的雾气飘然地蒙进了大殿之内,脚底下白霭霭地一片,恍若置身云中,让人有种顷刻间便可腾云驾雾四海遨游般的错觉。
这番异象看在笙眼里却是种预象──天兵天将已在殿外守候,就要等他命终之刻拘他回天庭受审了。
笙望著玉璃,他实是有些不舍,舍不得放玉璃一人独留人间。
寿由怀中拿起柄匕首,青龙纹刻,极似那年伯邑考刺入他胸口的那柄利刃。
他摸摸玉璃的头,将匕首交握至玉璃手中。轻声说著:「来,剖开他的胸膛,把他的心挖出来。你也想看看他的心到底是什么颜色吧,竟什么也不顾,把你害成了这样!」
玉璃握住了剑柄,呆滞的银眸无神,却无法拂逆寿所说的话。只得拿著剑往笙的胸口缓缓刺去,锋利的剑刃抵住单薄的白衣,一寸一寸地陷进笙的骨血里,分开了织料,让鲜红的血液往上溢涌,湿了笙的衣衫。
笙感到疼,却不想躲避。直至寿不甚满意笙的视死如归,而将他苍白得如工房里织出一疋犹若完美白丝般的手,停放在玉璃的双眸上,遮住了玉璃的视线。
剑刃仍在深陷。
殿内两名侍卫在此时上前,分别擒住了笙的双臂,叫笙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