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大官的儿子叫来仆人,将慕平带回了主屋里。
那一晚,慕平没有回家,慕家人慌张得要将整个扬州城翻过来,但慕平却只是安安稳稳地待在隔壁大宅里,听着琤瑽琴音,陶醉不已。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叫慕平,就住隔壁的。」慕平待在床榻上头,让那名叫做福伯的下人为他包扎。他拭着眼泪,吸着鼻涕。
「楚扬。」他淡淡地道。
「楚扬?挺好听的名字。」慕平念了念楚扬的名。
「我八岁了,你与我同年纪吗?」他稚子心性,好奇追问。
「十一。」
「平少爷,包扎好了。」福伯起了身,搥搥弯太久有些僵的腰。「看来没伤到筋骨,应该不太要紧的。」
「谢谢你了,福伯。」慕平点头。
「不走吗?」楚扬琴声未停,问道。
慕平望了望福伯,张着嘴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福伯立即道:「少爷就让平少爷再休息一会儿吧,也不急于一时的。」
「福伯……」慕平感激地凝视着这个白发花花的老人家。
福伯满是皱纹的脸上漾着安然的微笑,他留下慕平也是为了自己服侍的小主人好。扬州一待不知得多久,有个玩伴陪着,对他家少爷而言总是益事。
楚扬琴声稍顿,而后又再扬起。他咳嗽声不断,原本就无血色的脸,如今更显苍白。
「你病了?」咳嗽声总是伴着琴声,慕平听闻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