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楚楚望著幕平憔悴容颜,心里不舍骤然窜生。
「怎么?」张勖甩了甩头,让自已清醒些,随即,他扳开幕平手指,将幕平掌中紧紧握著的青瓷杯给拿了出来。他端详半晌,道:「奇了,我在老师府中也看过一摸一样的杯子,只不过那杯子有许多裂痕,像是补过的一样。」
「楚大人与爹,是旧识。」楚楚说著。
「看昨晚那样,的确是。只不过两人到底怎么回事,爹是欠了老师银子吗?怎么爹才坐下没多久,便被老师追著逃。」不明就里的张勖哈哈两声。
「或许吧!」女子心细,楚楚看了眼,心里便明白了,然而它却无意对夫婿解释,
她不想多惹是非。望著慕平,楚楚心里头下了个决定。她道:「我丧亲父後,多亏了爹爹收养我,让我有衣能穿有瓦遮头,爹爹的恩德我没齿难忘。我只愿爹爹能再展欢颜,从今尔後不这麽愁眉深锁。」
「怎麽了,讲这些?」张勋不明白。「爹到底是欠老师多少银子,瞧你也跟著愁眉苦睑的?」
「欠的,不是银子。」
「不是银子,那是什麽?」
「是债。」情债。
夕阳西斜,残霞橘红掩映,如火烧焚,染红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