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舞不是普通戏码,一不留神可会终身遗憾的,若下次遇上同样的情形就停了它吧!方才几次险些出错,你也真是的,这么轻率地上台,实在太危险了!”他语带关心,心里盘算的却是这个价值不菲的珍藏品,可不能有任何瑕疵。
此人有着不寻常的伟岸身躯和俊逸面貌,他的神情过于诚挚,带着笑的面容有着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但花啼深知,是此人将她和其它姐妹买回撷欢坊,供城里富人寻欢作乐的,这样一个买卖贫童优伶为娼的恶人,她不会将他虚情假意的话当真。
郯焰,一个已届而立之年的男子,脸上却丝毫不见岁月刻划的痕迹,反而更为俊美无俦。他刚毅的脸部线条透着有别于常人的气息,洗炼的性格总带着沉稳与自信。
郯焰不像她所见过锱铢必较的商人般浮气,而是像京城里的王孙公子般,有股书卷气、傲气、才气所交织衍生的尊贵气息。
凭着这种天生气势,他暗地里想着怎样的诡计企图便很难让人有所防备。当别人对他所说的话信以为真时,便是寿终正寝、待他静静鲸吞蚕食之刻。
“燕舞恐怕花费了你不少心神吧?瞧你脸红气喘成这样。”
郯焰扬起袖子替花啼拭去汗珠,怎料花啼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她的眼神仿佛在告诉他,她不是其它入了撷欢坊便任他宰割的青嫩姑娘,她可是撷欢坊的红牌名妓,想碰她,就得先拿钱来,一切都是有行情的!
“花啼先行告退了。”
也不顾谁才是撷欢坊的主人,现下心情不快的她,谁的面子都不想顾便告辞离去,独留郯焰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