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到底出不出来?”花啼等得烦,竟踹起门来。“你不想赚钱是你家的事,姑娘我还没捞足上岸的本钱,休息一天少赚多少你知道吗?”
“我就来,你先应付那些官兵去。”郯焰应了声,他也怕花啼就这么踹开了门,尽泄屋内旖旎春光。
郯焰披上外衣下榻应门, 檎便乘机拉过厚重的貂毯将自己完全盖住。
郯焰回头见 檎那羞于见人的模样,忍不住笑道:“缩成这样,会闷着的。”
月出时分,笙歌本不该歇,但偌大的撷欢坊内却已宾客尽散,徒留一群身着军服的官兵驻守。
这群官兵风尘仆仆而来,并非鸿城驻军。
由内堂步出的郯焰望了一眼清冷的大厅,挑眉问道:“各位远道而来,不知所为何事?”
为首的将领站出,手持金线绣制之圣旨道:“我等奉皇命前来。陛下圣德,广邀名医,齐聚函阳讨论医术,集百家之长,以造福后世。 檎大夫众望所归,有幸受钦点封为太医令。 檎何在,还不速速接旨?”
“ 大夫前些天方走,你们来晚了。”花啼这句话不知已说过几次, 檎是她亲自送走的,她会不知道吗?但这群呆木头就是认定 檎仍在撷欢坊内,死赖着不肯离去,还赶跑了这里所有客人,弄得她没法子,只得请出郯焰。
的确, 檎是名医,但行踪不定加上无固定行医之医馆,所以许多人常常耳闻他在这镇上拼命赶到时,他已至下个乡里去了。花啼当初还是打探了几个月,才得以于南荒偏僻之所寻得 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