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出前因后果,说了个明白。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若非翠胡涂弄砸,她才不干第二次。
只因她和雷震子素无交情,那旱天雷,想必不会留情。
床榻上病容惨白, 檎睁着一双大眼,朦胧地看着她,在短暂的沉默后,唇缓缓地动了动。
她扬起浅浅的微笑,随着 檎的嘴形念道:“得成比目何辞死,愿做鸳鸯不羡仙。”
须臾之间,天地流光逆转。
她笑叹:“还是那只小狐狸说得对,情之一字,害人匪浅哪!”她是神,不识人间情爱,更不明白何谓生死相许。
她本有心渡化破军,让他除却灾厄,重返天庭,但破军内敛自持的纠结爱恨却让她伫足省思。
究竟对破军而言怎样才算最好,她本就不能作主。
她是局外人,除了适时助他之外,她是不能妄作决定的。
“郯离!”
趁着 檎熟睡之际,郯焰闯进了郯离房里。
“唷,二皇兄,还真是稀客呢!”郯离像早料到郯焰定会来找他般,安逸闲适地坐于窗台之上。
房内所有窗扇尽开,冷风夹带寒气入内。郯离不以为意的身着单薄的丝绸衣料,凝视窗外雪景。
“檎儿好歹跟了你十多年,你果真铁石心肠,不治愈他的寒毒?”
“我问过他,他甘愿选择舍命保你,我又能如何?”郯离显现出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