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管是谁代谁死,都只会抛下对方,让对方痛苦独活;原来,爱一个人不是要为他死才叫深情,而是要为对方设想,绝不轻言离去。
他发觉他想为郯焰延续自己的性命,因为他舍不得郯焰伤心;他即使用尽办法也要存活下去,因为他喜欢郯焰专情却使坏的笑。
郯焰的笑容让他恋恋不舍,他还没看够,舍不得离去。
“师父,我有个办法可以治愈寒毒,但是光凭我一人不可能做到。念在师徒一场,你可以帮帮我吗?”
檎的声调有些虚弱,经过这番折腾,他残破的身子是靠着意志苦撑着的;现下无论是谁,都只需靠一根小指头,便能轻易将他掠倒在地。
“你有办法!?”郯离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他没想到两个徒弟居然都是一样的料,生来专门打击他这做师父的。“有,虽颇为凶险,但尚可试之。”
冬日回暖的午后,耀眼的光线洒落在雪融的大地上,雪光掩映出柔白祥和,四处宁静无声。
躺在床上的郯焰感觉到白天刺眼的光线,眼睑动了动,缓缓地掀了开来。
“你醒了啊!”
他看见他的檎儿倚窗而立,他捕捉到他的视线后绽放笑容,杏靥犹如春色般灿烂炫目。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应该已经死了才对。”
郯焰疑惑着,但睁眼的刹那能见着 檎在他身边,就如同已笃定得放弃的宝物失而复得般地令他心喜。
“只刺一剑是死不了的,我把你救回来了。”虽然一直以为会就此失去郯焰,不过等 檎动手医治郯焰时才发现,胸腔虽有长剑穿透,但并无伤及要害,要保住他其实是再简单不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