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不见就不见,反正我只是受人所托。你不见那个人,我不会怎样,他也不会怎样,只是可怜了你,将要这样长相思下去 !”
花啼哼了声,将花梗丢入滔滔江水中,转身便要离去。
“到底是谁要见我?”郯焰闻得花啼之言,心中猜想纷纷。
花啼的暗示晦暗不明,她似乎故意引他往那个方向想去,但他就是觉得不太可能。失踪了许久的人,怎么会突然间出现?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本姑娘才不想饶舌告诉你。”花啼一身黄裳渐行渐远,背影掩没在月色当中。
郯焰左想右想,心中忐忑,但怀抱不安情愫的他还是忍不住强烈的思念,往大厅走去。
撷欢坊正门入口的花厅旁几盏红灯笼正亮着,天井上缓缓降下一只青铜雕工、精巧异常的笼子。堂下宾客仰颈盼望,不知今日撷欢坊又将上演何种戏码,直至青铜笼子完全落入众人眼内,一阵惊呼随即传来。
但见笼外纱帘半垂,笼内竟有一倾城佳人巧眸盼兮。此时笙乐作响,佳人迎乐笼中起舞,姿色清秀典致,犹如受困笼中之雀鸟,我见犹怜。
郯焰的心思当然没放在此女身上,他双眸紧盯着在场宾客一一梭巡。终于,在笼舞停歇、宾客欢声雷动鼓掌叫好之时,他亦在厅堂角落寻得一抹熟悉身影。
他的檎儿竟瞪大了眼,目不转睛地看着新来的舞妓,而且还随着其它色迷迷、心怀不轨的中年男子们站起了身,不能自己地拼命拍着手。
这……教他情何以堪哪!
郯焰忍着冲上台去将自己买来的舞妓千刀万剐的冲动,踏着沉重异常的脚步,缓缓地来到 檎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