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转着头寻了寻自己的住所处,累得不想再说话,摇摇晃晃地便朝来处走了去。有谁要过来搀扶,他也只是摆了摆手,屏退来人。

华山掌门脸色又是红又是黑,既是羞又是愤。羞的是两个徒弟自己自幼宠大,性子到底也知道,二人或许真如对方所说的不争气也不无可能;愤的是自己堂堂一派掌门,今日竟落得叫个毛头小子训话的一日。

“师父……大师兄和二师兄怎么办……”有弟子问着。

“怎么办?问我怎么办?”华山掌门怒了起来,吼道:

“你大师兄二师兄竟然拿师父我的清誉当儿戏,等这两个兔崽子醒来,门规处置!”说罢,愤而震袖离去。

一干人等见戏没了,无啥可看,几番议论窃窃私语后,自也慢慢散去。

这晚,大伙儿都忙。小春走后,徒剩满园荒凉。

韩寒到各门各派去知会了声,回头路过原处时却吓了一跳,没想到云倾仍然只身站在那里,未曾移动过分毫。

韩寒按了按腰间的剑,挪动脚步想无声无息地离开,哪知却在此时,耳边竟闻得一声:“他不和我说话……不让我靠近了……”

韩寒一愣,背脊一阵发凉。云倾终究是发现了他,就不知下一刻会不会又举剑杀来,让他颈上头颅与躯体分家,如同华山派那二人一样。

怎知僵了好半晌,云倾毫无动静,韩寒松了口气,心里想着或许对方只是在自言自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