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的六个近卫比较倒霉,在云倾白眼下只得跟进林子里去。主人有令,得护得公子周全,半刻都不得擅离。
到了早晨天明,小春垮着张脸从树林里出来,歪歪斜斜地几次爬不上马车,最后让云倾给拎了上去。小春一沾上垫子,脱了力,便昏睡过了。
可睡不到中午,小春又爬起来把自己的脉,嘴里喃喃自语摇头晃脑一阵子,再吩咐车夫进城让他买药。
连续几天皆是如此狂拉狂泻,小春的脸色也越来越发憔悴。
云倾忍住不动怒,探头问马车后的小春道:“你熬这药到底做什么用?”他实在不懂小春做些什么,只知道这般拉下去,小春不死也剩半条命。
“进行我的驱虫大业。”小春脸色虽苍白,但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发着亮光,朝着云倾龇牙笑着。
跟着,小春又问道:“对了,我们还有几日到京城?这书里有几味药寻常地方很难买到,京城地大人多,一些罕有的药材也好得手。”
“驱虫?驱虫把自己弄成这样?”云倾听不进小春后来的问话,只想着这赵小春究竟要让自己拉到几时?
“欸,你还没告诉我得再几天呢!”小春说。
“明日到!”云倾瞪着小春。
小春晓得如果不给云倾个满意的答复,云倾那颗头肯定不会收回车厢里。
他颇无关紧要地耸肩,说道:“你都说我是药人,百毒不侵来着呗,这些药对我而言顶多起到排毒泄火的功效罢了,自是不会有任何损伤。”
他眼里光采一闪,接着窃声说道:“可那蛊就不一样了,蛊虫蛊虫,这世上自然没什么虫是毒不死的!更何况我这回下足本钱,药用最猛,量使双倍,这同命蛊再厉害,也神气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