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的身体越来越冷,气息也越来越弱,云倾扶在小春身上的手缓缓地挪到小春胸前贴住,离那东西咫尺的距离,慢慢地将体内的真气输进小春身上,护住他逐渐衰竭的心脉。
绵绵悠长,顾不了自己,心急如焚,只想着小春。
他记得自己以前中了剧毒“月半弯”时,小春也都是这么输真气替他续命,有时一耗便是一整夜,这般利人损己的事小春一做再做,却没埋怨半分过。
小春对他的好,是谁也比不上的。他不能失去小春。小春若走了,那自己活着又有何用。
只是小春的气息越来越浅,几乎便要消失。云倾加紧输真气人小春体内,就算把这些年来苦练的内力都给小春也不要紧,只要小春能活下去。
突然传入的刚劲真气震动了那血淋淋的东西。
那东西停在原处,触手缓慢而规律地不停舞动。
不知经过多久时间,在云倾以为自己和小春身上的血都流尽时,那东西的触手才缓慢探索到云倾放在小春胸前灌注内力的手上。
缓缓地,那东西悠晃地爬,沿着手臂筋脉位置往云倾身上移去,所经之地留下一条湿漉漉的血道,里头犹有一线,那一线仍系在小春心窍血脉之上。
云倾强忍着作呕的冲动,浑身僵硬,摒住气息。
直至那东西钻到自己胸前开的那伤口里,触手的动作快了起来,似乎兴奋地探查着。
而后不知又经过多久,在无尽的摒息等待之后,那东西缓缓进入云倾身体里,随着最后一丝染着鲜血的触手从小春胸口抽出,进入他的体内。
浑身绷紧的云倾这时突然感到一股火烧般的灼热感从胸口猛地爆裂开来,他一阵强烈晕眩,虽咬牙想强忍,无奈却压制不住体内翻腾,过大的冲击令他失去意识,整个人像松了线的木偶朝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