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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钩锋利,刺穿少女单薄却倔强的肩膀时,血肉撕裂,声音却是那般清厉的刺的人头皮发麻。

银钩从血肉间抽离出去的时候,有鲜血溅出,扑了褚浔阳一脸。

而同时落地,是小楼之上当朝储君眼角的一颗泪滴。

那是他的女儿,他曾发誓要终其一生保护、宠爱的女儿,这一刻,他非但保不了她,却还要让她为了自己孤身犯险,以这样屈辱而惨烈的方式来赴这一场生死大劫。

铁钩刺透胸背,虽然极力的咬牙隐忍,褚浔阳还是忍不住闷哼一声,额上瞬时滚下大滴大滴的冷汗。

单薄的身影一晃,砰的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

她垂着头,双手撑地,一动不动,两肩的伤口处鲜血汩汩涌出,将身上轻甲渲染的一片狼藉,温热的血水顺着手臂滚下,印在掌心里,再烙印于烈阳焚烧过后的地面上,不可磨灭。

她纵横沙场整整六年,流过的血都没有这么多。

虽然明知道是一个请君入瓮的生死局,她终究是不能看着父亲和哥哥孤身赶赴那条黄泉路的。

小楼上褚琪炎看着,眼底颜色不觉深了深,这才侧目对身边禁卫道:“带他下去吧!”

两名禁卫领命,押解着被五花大绑的废太子褚易安从后面的楼梯走下去。

“浔阳,皇上知道你会来,所以命我布下这个局,斩草除根!”褚琪炎开口,语气静无波澜,“我能做的,也仅是如此,我能给你的时间有限,你有什么话就抓紧时间吧!”

说完,就转身进了身后的小楼,隐没踪影。

不多时,褚易安被两名禁卫推攮着从小楼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