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全聚集在外,只有他待在里头。盘著回旋梯而上,脚下的地毯踏起来还是像以前那样柔软,他哼著歌,城堡外呼啸过的风似乎也在欢迎他的归来。
实在是太久没回来,有多少年,他也忘了。外头那些奇奇怪怪的人,想必是席拉的子孙们吧!谁告诉过他,席拉那年怀的是三胞胎,三个小夥子繁衍的速度比菌类还快,一下子就生了堆孩子,后来城堡住不下,乾脆搬到外头的城镇去。
走到自己的房门前,他发觉门板上挂著玫瑰绕成的花圈。鲜红欲滴的花办,血般的颜色,他认得这是他哥哥亚历当年培育出来的美丽品种,为了这个,亚历甚至该死的有段时间没理过他。
他哼著歌,苍白的手指在花办上抚过,花办枯萎了,一片一片缓缓掉落。
是哪个混球这么无聊,将玫瑰编成花圈,置在他房门口。
他记得亚历死后,就没人这么做过。
“你是谁?”他正想打开门进人房间时,后头有声音传来。他转身,看到个与他一样有著金发的小伙子疑惑地盯著他。
“嗨!”他微笑。
“这个房间锁著的,你进不去。”那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的年轻小家伙,认真地说。
“你叫什么名字。”他的眼睛因为眼前这个优良品种而闪闪发亮,细皮嫩肉懵懂无知的神情,看来就是很好下手的模样。
“杰米。”
“杰米?挺可爱的名字。”他朝著这小家伙笑,努力而无害地笑。向来没人能抗拒他的魅力,他有著一勾小指,将人迷得晕头转向的诡异能力。
杰米红了脸,双颊像极熟透的蕃茄。
嘿嘿,待会儿,他一定会给他狠狠地咬下去,品尝杰米稚嫩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