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告诉你,森林里的沼泽,前些年已经填平了。”杰冷静地道。
“啊!我晓得这里,我看过急诊室的春天。”护士送走了奇拉维,他盯著个刚出车祸送进病房的义大利男人。
“浪费,真是浪费。”
血流得满地都是,由急诊室外头洒进诊疗室中。扫地的阿婆拿著拖把清洁,大屁股边拖边扭,血融进了水桶里。
他摇头。“浪费,实在浪费。”
为弟弟办好手续的杰走了过来。“你还好吧!”
鲜红的血液,是吸血鬼的主人,吸血鬼只是奴隶,受鲜血奴役。
“还好。”他双眼发直。
“如果无法克制,我不介意脖子借你咬两口。”
“不用,我只是有些饥渴。但喝太多血会让我反胃。”
“反胃?”吸血鬼喝血会反胃?这事杰可第一次听过。
“你最喜欢吃什么?”他盯著那个哀哀叫,被护士送走的义大利人。
“巧克力蛋糕。”
“巧克力蛋糕?”他有些不相信地回过头来。
“就是巧克力蛋糕。”杰还是那副表情。
“好吧,那这么说好了。如果你每天三餐都吃巧克力蛋糕,除了蛋糕外不能碰别的食物,连续三年刁;换口味,那你会怎样?”
“一见巧克力蛋糕就想吐。”
“我的情形就是这样。更何况我比较倒楣,已经连续一百多年没换过口味。”他尝试解释。“你应该懂吧,我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