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小春搔头,忘了这人十足醋坛子来着,可他见着地上碎成粉末的木屑,又叫了起来:“不是叫你别妄动真气,如果伤了自己怎么办!”
云倾见小春望着自己这时,竟比对上兰罄还惊慌,挑衅地往兰罄那里瞥去,心里自是有些得意。
兰罄眼一眯,也是接受到对方的挑衅,正想回以颜色,却听得小春大喊了声,往那空中一指:“看,猪在飞!”
兰罄眼一亮,还真往上头看去,嘴里直喊着:“哪里、哪里,在哪里?”
小春心想,这时不趁机快溜,尚待何时,立即便抓住包袱往门口冲去。
他本想一个人只身上路,快快将沃灵仙带回,哪知不止云倾冒了出来,连兰罄也来凑热闹,真不知这两个人默契怎么能培养得这么好,让他一个头两个大。
只是才跑到大门口,连门槛都还没跨出去,云倾眼一眯,拿起桌上那好大一坛五十年竹叶青,便往小春砸去。
他自是不会再伤小春,所以那力道拿捏得好,坛子一飞,坛口往下,恰恰牢牢地将小春的头给套住。
里头酒水哗啦啦地往下流,可渗出的速度缓慢了些,套得又牢也拔不出来,被埋在坛子里头的人无法呼吸,只得张大嘴咕噜咕噜地喝光半坛酒。
意识,便也从这时开始恍惚渺茫。
他见不着前方,双手张在空中乱舞乱挥了几下,而后几个踉跄,强硬挺身、在几个踉跄,最后终于不支,倒在斜街角的青菜摊子上。
“猪呢、猪呢?”兰罄还在找,从湮波楼内找到湮波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