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连忙在身上掏来掏去,掏出了颗梅子干扔进云倾的茶盏里,端给云倾喝下。小春喃喃说道:“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同挤在一辆车里,也没打没杀,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云倾瞥了小春一眼,说道:“他不来烦我,我自也不会去理会他。”

小春问的话让云倾不悦,其间波折哪是自己所言那么简单。

每天每夜与这小黑相对,要忍受同命蛊相吸之痛苦,又要克制与此人四目相交时心里狂涌而出的涛天怒意,丢了也不成,带着走又觉得呕,他这是为了谁呢,生生忍得这般辛苦。

可小春听了云倾的话后只是愣愣地噢了声,还真信云倾如此简单便能与兰罄安然共处的说词。

云倾脸色一变,辛苦没人知晓,当下一个怒啊……不想说话了!

三个人围着张桌子坐,云倾狂喝着茶;兰罄玩着鸟,无论小春手再怎么伸,也不肯给他,小春张了嘴左看右望,没人理他。

气氛随之渐渐沉了下来,显得尴尬。

小春瞥了眼桌上干巴巴的馒头,可怜自己在外头生猛如虎凶狠如鹰,回到家里碰着这两人,怎么就没了办法。

“小二!”他吼了声,奋力打破沉默。“来碗阳春面和两斤卤牛肉,这馒头都成干了叫人怎么吃啊!”

喊出口后,过了好一会儿,云倾才淡淡说道:“这客栈没小二,店是关的、门板是封死的,还活着的早都走了,楼上倒有两具干尸没走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