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穆襄察觉到气氛不对,立刻将温玉拉到身后。
小春吸了吸鼻涕,开口道:“走了,小醋缸,你要看人家大姑娘看到什么时候,瞧你都把别人脸给看红了。”
温玉心里念道:我都吓出汗来,是看白了才对!
云倾冷哼了声。他不喜欢那个女人看小春的眼神。
小春干脆从云倾背上爬了下来,扯着云倾的手便往镇外走。
云倾一双凌厉的眼仍瞪着温玉不放,温玉那眼神间的意思如此明确,还以为他不知道。这赵小春是他的,他不会放。闲杂人等滚远点,否则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离了那城,小春与云倾原本想一路走一路欣赏美景,然而却只见到萧条倾圮的景象。南方大旱,饥荒频传,两天里他只见到一些饥饿的流民四窜,一些大城如穆襄所言封了入城的路,进城者都要严加检查以免瘟疫带入。
一些染病无法入城求医的患者便死在城郊路上,小春看着,人都呆了。最后还是云倾拉着他走,才得继续前行。
进了铭城,只见城内一片萧条百废待兴,此处疫病虽是控制下来,然而来来往往的居民仍是脸色惨青愁眉苦脸,一脸悲怆模样。
小春忍不住拉了个过路的老人家问,才知道前阵子来了个钦差大人,为杜绝疫患,竟将安济坊里收容的病患全赶往燕荡山去,官营药局也一并移出。可那燕荡山最近不平静,本来就有群魔教中人住在其上缈日峰顶,如今出山必经道路又围了一群江湖人,声势浩大,成天喊打喊杀,他们这些老百姓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又忧心亲人安危,铭城人心惶惶。
“咱老百姓只想安心过日子,可是那些口口声声锄强扶弱的大爷们却说一定要铲除魔教,也不等疫病过后再说,我孙子和媳妇都病了,还在半山腰的医庐里,那些人若打起来,谁会管上他们的死活啊!”老人家一边说一边以衣袖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