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一个把柄被王爷拿在手里,他——
这不会是觉得丢人,表面上没有发怒,随后别是就要将他们主仆两个料理了遮丑吧?
蒹葭越想越觉得很有这种可能,几乎是强忍着嚎啕大哭的冲动,爬起来,去把床上脏了的床单换下来,又抖着手整理好床铺,抱着那条染血的床单走了出去。
西陵越有条不紊的取过外袍穿上,回头,却见沈青桐还懒懒的坐在妆台前披头散发,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头发,眉头就忍不住的拧了起来。
这男人的气势很强,哪怕是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你,也够有压力的。
沈青桐有所感觉,挑眉看过来一眼,见他正摆着一张死人脸盯着自己,心里叹了口气,面上还是很顺从的站起来,屈膝福了一礼,敷衍道:“妾身恭送王爷!”
她的膝盖弯下去,等着这尊大佛拂袖而去。
却不想那人居然稳稳地站着没动。
沈青桐等了片刻,不由狐疑的抬头,还在诧异的时候,外面木槿就小心翼翼的敲门道:“王妃,早膳送过来了!”
“哦!摆上吧!”沈青桐道,见西陵越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心里就越发不耐烦。只是她这个人,是分得清楚形势的,很识时务,当然不会和他对着干,于是就很是敷衍的扯出一个笑容来,“早膳准备好了,王爷不急着走的话,就一起用吧!”
说完,就耷拉着一双绣鞋慢吞吞的往外走。
蒹葭被吓跑了之后就再也不敢进来了,木槿带着两个厨娘刚好迎接着从外面进来,发现西陵越还在这里滞留不去,一颗心顿时就又提到了嗓子眼,使劲低着头不敢去看他。
两个婆子匆匆进来把饭菜摆在外屋的圆桌上。
沈青桐往那桌旁一坐,取过一只瓷碗,伸手就要取汤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