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桐耐着性子,就是只给她一个背影,面朝大床的里侧,一动不动的继续装睡。
沈青桐的两个丫头手巧,做事又细致,她的被褥衣物每每清洗过后,蒹葭都会用一种特质的香草做的香料熏香,那味道很浅淡,但是细嗅之下,却是沈青桐独有的。
此刻同榻而眠,鼻息间充斥的就都是她的味道。
不说是有多销魂蚀骨,但就是那种若有似无的暗香浮动……
被窝里面暖暖的,总忍不住的就会叫人心猿意,想起前两夜温香软玉在怀,那具身体落在自己怀里的感觉。
西陵越本来就闭着眼在生闷气呢,这会儿就越发的心浮气躁,气血上涌,越发的胸闷了。
可是沈青桐不理他啊!
他拗着脾气,几次想要伸手去把人拖过来,但是想想又觉得太没面子,气着气着就慢慢睡着了。
当然——
沈青桐生的闷气不比他少,可就是较着劲懒得搭理他,最后——
比他还早入睡。
这一夜,两人同榻而眠,几个丫头都胆战心惊的熬红了眼睛,殊不知这被窝里来人却是风平浪静,就这么前所未有和谐安静的睡了一夜。
次日,西陵越仍要早起上朝。
其实沈青桐醒得比他早,但是懒得和他打交道,干脆就继续装睡。
西陵越睡了一觉,一掀被子,看到自家媳妇整整齐齐的穿戴,睡梦里刚散去的火气蹭的就又涌上心头,穿了衣裳,这回是真的不负众望的摔门而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