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越擦了脸,果然也是没太当回事,一边慢悠悠的往里屋走,一边道:“估计也没我们什么事,最近定国公逼婚东宫,频繁的对太子施压,又上了折子请婚,以试探父皇对太子的态度,他们都焦头烂额呢。区区一场赏花宴而已,不过本王的手更好,省得到时候出了乱子还要跟着他们惹一身腥。”
他走过来,弯身凑了鼻子去闻沈青桐手里的药。
那药都不用入口,就是一股子苦味。
他于是就嫌弃的皱了眉头,催促道:“赶紧喝了!”
这么苦的东西,不敢进一口灌下去,还留着慢慢品滋味吗?
沈青桐也不是个矫情的人,大抵也是这么个意思,摸了摸瓷碗,觉得这药也凉的差不多了,就直接断了碗,一饮而尽。
她又拿了温水漱口,折腾完了就喊木槿进来收拾——
蒹葭和佩兰的胆子小,只要西陵越在这屋子里,她们就自动消失,退避三舍。
木槿其实也不想进来服侍,但是总不能把俩主子晾在这,只能硬着头皮听吩咐,进来把东西收拾了,就一刻也不多留的退了出去。
沈青桐转身进了里屋,彼时西陵越已经换了寝衣,坐在了灯影下。
沈青桐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他就顺手一捞,把人拉怀里了。
沈青桐也没大惊小怪的,老实窝在他怀里,仰头去看他的脸:“有事儿?”
西陵越道:“那边三个州县近半个月雨水有点儿多,朝廷拨粮救济,我过去几天。”
“哦!”沈青桐应了声。
他经历的事情比她多了去了,出门在外,更没有什么事是需要她来关照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