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疗伤就要变成伤上加伤了,那她恐怕连明天都没力气下床了。
西陵越也是难得有兴致对她好点儿,可是这女人居然不识抬举?
他才刚要发怒,可是抬头见她居然有哪个觉悟示好的笑,怒气也就跟着散了,顺手把瓶子放在了旁边的小几上。
沈青桐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埋头把衣服整理好。
西陵越坐在旁边看着她,语气冷淡的道:“他不是裴影夜差遣过来的吗?这你也不放心?”
沈青桐道:“前面的十几年,我师兄毕竟人不在朝中,有些信息,他肯定也不能在第一时间一手掌握,万一有什么漏洞呢?”
她是相信裴影夜的,无条件的相信。
毕竟是年少相知,彼此又是生死之交。
西陵越知道这重干系,也能理解沈青桐对裴影夜的信任,只是不可避免的,心里也还是有点添堵。
他道:“北魏朝中,虽然摄政王当道,一手把持朝政多年,但是北魏的那位先帝也是和南齐那位昏君不同的,这一点,只从那么多年,他还是竭力保住了裴影夜就可见一斑。就算摄政王势大,可是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的事,但凡是有什么不轨的迹象,他都应该会留下暗示给裴影夜示警的。”
“话是这么说……”沈青桐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