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鹌鹑一样,揪着衣角低着头听她说,也不怎么吱声。
沈青桐看着她这模样,慢慢的便有点失神,她突然在想:“如果都能像蒹葭一样,好像也蛮不错的,心里不用存那么多阴暗的秘密,不用人前人后处心积虑的算计,高兴了就兴高采烈的过日子,伤心了就肆无忌惮的哭一场。”
一个人,经此一生的方式有很多种,她和西陵越这样的人活得累也是自找的吧!
正失神呢,还没等到云翼回来,却是佩兰满头大汗的揣着个襁褓里哭得撕心裂肺的奶娃外来了。
沈青桐一听那凄厉的哭声,顿时又是神经一紧,脑子里又嗡嗡的了。
“佩兰?你怎么也来了?”木槿见她抱孩子抱得费劲,赶紧过去帮忙接了过来。
佩兰胳膊上还拐着个小包袱,小婴儿拉尿都没个谱儿,她这出门一趟还不得不揣着衣裳和尿片。
木槿接了孩子,佩兰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一边擦汗一边道:“睡醒了因该是饿了,什么都哄不住,我就只能抱着过来了!”
蒹葭听见儿子哭,登时就来了精神,也赶紧过去把孩子抱过去哄,见着沈青桐撑着额头一副难受的模样就心虚,小声的问木槿道:“姐姐,我到你屋去给孩子喂奶吧?”
话音未落,沈青桐就打断了道:“就在这吧,现在没外人!”
心里却想,就在这呆着吧,一会儿云翼回来了,可以直接领走。
木槿听她这样说,就拿了个绣墩过来,放在门后。
蒹葭抱着孩子过去,解开衣裳喂奶。
孩子是真的饿了,吸了两口奶水又哽咽了两下就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