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晖元境,找陈玄。”赵冉瞥了眼李引之,好像在看一个白痴。
脑子就算了,居然连耳朵都不好使。
李引之目瞪口呆,这次他不怀疑自己听错了,反而怀疑自己做梦了。
赵冉找陈玄,就如天地至理,七界五域没一个人会惊讶。
但赵冉去晖元境,那就怪了。
赵冉只要踏进晖元境半步,那陈玄就会立刻出现。
陈玄只要一出现,两个人毫无疑问会打起来,而且一定会打到天昏地暗,那壬离境跟晖元境边界那半径千里开外的旷世奇景可不就是被他们两个给打出来的。
何况这两人几天前才打了一场天翻地覆,居然现在又要打一场。
这谁顶得住啊!
“你什么表情。”赵冉面色不悦。
“不敢不敢。”李引之先是客气,后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道:“赵哥,你伤势未愈,这么快就
又打一场,恐怕不妥。”
此前就算赵冉再疯,也会顾虑到伤势太重打不痛快之类的缓一缓。
壬离境与晖元境多征战,打得最凶的就是赵冉跟陈玄两人,两人一打起来周围立刻兵荒马乱,两境军队退避三里以免被卷进去,场面天昏地暗,戾风呼啸,十分可怕。
壬离境的军队为赵冉喊加油,那气如山倒,据说远在晖元境的部分民众都能听到,那壬离境的军队也不例外,晖元境的军队为陈玄喊加油,也是一众气如山倒,远在壬离境的民众也能听到。
两境每次征战结束,一众士兵都是声嘶力竭,在某种意义比自己去打还累,好像也多亏这个,一众士兵歌喉都很好,莫名其妙地练成了一番气功。
没错,说是两境多征战,不如说是赵冉跟陈玄两人打来打去,打了五十多年,打得两境边界的国土寸草不生,别说人不敢往那里住,草都不敢往那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