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在这里么。
什么我不你的。
“……”赵冉盯着陈玄的眼睛,平常的话,他肯定没看出其中除杀意外的任何东西。
但现在……
除一如既往的深邃外,那里面明显点燃了什么。
简直,就是冬日寒冰初解的第一束暗光。
他忽然发现自己看不透对方了。
那么远不可及。就像千年前,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的挚友一般。
“呵,”赵冉为心中掩饰泄洪的情绪故而发怒,冷道:“就凭你,能对我做什么。”
他发现这一说,对方显然有所刺痛。
原因不明,但是有效果。
既然这样。赵冉不顾现状心念一横,继续佯装嘲讽道:“你倒是说啊,连自己的意志都说不出口的男人能对我怎样!”
这句话显然有效。
因为他话语刚落,连空间都在震动不安。
赵冉从来没从陈玄身上感觉到任何疑似愤怒的狂性。但现在,任谁都看得出来,陈玄绝对是在生气。
“……”
“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赵冉盯着向一步一步自己走来的陈玄,表面仍然镇定。
“如果你还是要插手晖元境的事,”
陈玄停在赵冉面前,无与伦比的存在感迫近在际。
赵冉直视对方,即使身处劣势也毫不紧张,他此刻是动弹不得,只能勉强坐起身,但起码还没死。
陈玄站在原地看了赵冉很久,身后无数黑尺遮天蔽日,以及蓄势待发。
“虽然我搞不懂你到底什么意思。但你是一个人,无论你怎么想又怎么说,你从来就是陈玄。”